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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5日凌晨,临沂市第四医院二楼。
这位22岁的女孩正在爬楼梯时玩手机。前面是她的父母,一对年近50的夫妻。
“华……”突然,他身后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关上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在他面前,后面跟着五六个穿着迷彩服的少年。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就冲了上来,把她关在了隔壁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
她的父母静静地看着她被带走,悄悄地下楼,悄悄地消失在她绝望的眼神中。
痛苦的呼喊响彻了整层楼,她的生活崩溃了。
几年后,年轻女孩不再年轻。
她和父母吵了一架,痛打了年迈的父亲。她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她说:“你让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现在我给你看痛苦……”
女孩离开了家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大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但在深夜,她总是被噩梦惊醒。
她忘不了那次经历和那个叫杨永新的男人。
她说:“我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人,靠运气从魔鬼手里夺回了我的生命。”
1962年6月,杨永新出生在山东省临沂市河东区的一个村子里。
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一家三口勉强度日。
小时候的杨永信开朗活泼。他经常翻墙爬树,和同龄的孩子一起下水抓鱼。在村民眼里,他是个淘气的男孩。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但他真的感受到了那些年幸福的存在。
杨永新以为日子会天长地久,甚至未来会比现在更好。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渐渐失去了快乐。相反,他受到了批评。
据说村里有一户人家和杨永新的父母关系不好。私下里,它不断散布谣言,诽谤他的家人。偶尔杨永信的父母吵架,也被掐成了外遇。
小村子里没有不透气的墙,“杨老婆劈腿”的故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谣言越传越广,越来越离谱,就连杨永信也不能幸免。
他发现自己渐渐和同学疏远了。他不仅没有参与玩游戏,而且高年级学生经常以捉弄他为乐。
但是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止于此。
只要杨永信路过别人家门口,各种污言秽语就会像暴风骤雨般无情地打他。
“嘿,这不是婊子的孩子,他妈妈不干净,而且生下来的儿子也在打情骂俏……”
“嘿,听说你不是老阳的那种。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有时候,杨永新走过巷子,一群闲着没事干、惊慌失措的女人指着他嘀咕:“你看看这个小男孩,就知道他妈妈不是个好人……”
听了这些话,杨永新的心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愤怒,却又无法喷涌而出。
三人成虎。一句话讲了千百遍,谎言也会变成真理。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些人相信“真理”,用他们认为“正确”的方式在认知上捍卫“仁义”。
成年人忙于“揭示真相”,所以孩子承担了这样的角色。他们戴上“仁义”的面具,肆无忌惮地惩罚坏人。
在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嚼舌根”下,年幼的孩子也学得不错。他们把自己放在成年人的高度,继续传播“坏人”的罪行。
作为一个“坏人”的儿子,杨永信也被贴上了“需要惩罚”的标签。
他们把针藏在杨永新的鞋子里,撕碎杨永新的课本,把图钉放在他的椅子上...
这些折磨,老实的杨永信忍着。
只是“抓虫子”这件事,他一直无法接受。
学生们经常趁杨永新不注意,拉开他的裤裆,扔进从野外抓来的毛毛虫。
他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十几只虫子在他腿上爬的感觉让他想发疯。
恶作剧过后,大家都笑着离开了,只剩下杨永信一个人在抽泣。他抖落腿上的虫子,用脚踩死,就像被别人踩死一样。
并不是杨永信没有尝试过“求助”,而是每次都没有成功。
告诉老师同学欺负自己,结果放学后得到了一个“惊喜包”——他被脱光衣服绑在沙地上的一棵树上;
和他的家人聊一聊,但忙于农活的父母根本不在乎这些琐事。相反,他们认为他在夸大和责骂。
杨永信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显被欺负被侮辱,但人们总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疑惑充斥了他整个童年,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本书里看到一句话:“别人都说我病了,但我知道不是我,而是他们。”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用“不存在但很合理”的理由来抚慰内心。
读完那句话,杨永信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人们不相信他,因为他们“病了”。
所以他努力学习,决心当一名医生。
他觉得只有医生才能治病,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1979年,杨永新考入山东沂水医学院,成为当年河东区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那时候的大学生比今天珍贵多了,即使只是大学生,也意味着他们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看到外面广阔的世界后,杨永信变了。
虽然实现了当医生的愿望,但童年的痛苦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逝,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痛苦。
为了彻底断绝过去,他甚至断绝了与父母的联系。
童年是人生的底色,但杨永信依然逃不开童年的影响。
大学三年,他坚持学习临床专业,学习精神病人,学习心理学。
在同学们眼里,他是当之无愧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的校长。
在老师的心目中,他彬彬有礼,勤奋好学。不管他有没有教过自己的老师,在路上遇到都会主动打招呼。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三好学生”会成为让无数孩子害怕的“魔鬼”。
这一切都要在杨永信毕业后开始。
1982年,大学毕业后,杨永新在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工作。
尽管他内心渴望有所作为,但他只有大学文凭,进入医院后只是一名普通医生。
没有机会上手术台,只能帮老教授。
杨永新很不服气,通过努力才在医院获得了深造的名额,并在济宁医学院获得了本科学历。
他知道光靠这个本科文凭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取得更大的成就,才能在人才济济的四院站稳脚跟。
为此,他每天都沉迷于对精神疾病的研究,渴望有震惊全世界的新发现。
时隔十几年,他日夜思考的研究成果仍未到来。
虽然没有取得什么显著的成绩,但杨永新在医院的地位因为他的努力得到了提升。
日子在无聊中一天天过去,杨永新以为自己会度过余生,但一位特殊病人的到来彻底颠覆了他的计划。
那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到医院。
一边抱着12岁的儿子,一边不停地对着医生哭诉,不停地说:“医生,请救救我儿子,请看看他怎么了,救救他……”
好奇的杨永新走进来,几经询问,得知男孩“有网瘾”,母亲无奈带儿子去医院检查。
当时国内互联网刚刚兴起,很多孩子沉迷其中,让父母既不安又恐慌,以为孩子得了怪病。
医院的医生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家长解释孩子的情况。
在女子和医生的争执中,施暴的孩子最终打碎了桌上的玻璃瓶。
在狭窄的接待室里,一声巨响传遍了每个角落。
这个声音让一直看热闹的杨永信彻底敞开了心扉,也粉碎了无数孩子的未来。
看着眼前的孩子,杨永新想起了小时候遭受的虐待。渐渐地,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重叠在一起,这让他产生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这是一种疾病,一种精神疾病,我可以治愈它们。”
多年后,人们分不清杨永信的想法是为了发泄童年不幸的扭曲,还是真的为了救孩子。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把想法变成了行动,打开了通往世界的地狱之门。
魔鬼脱下伪装,开始露出狰狞的面目,这只是悲剧的开始。
2006年,杨永新成立了自己的网瘾治疗中心。
他把孩子被“治疗”的地方称为13号房,而外界称之为“行为矫正室”。
这是一个狭窄黑暗的房间,冰冷的铁门似乎在诉说着残酷。
里面没有高级配置,只有一张简单的医用床、一把椅子和一台仪器。
杨永新宣称:“不管孩子有多绝望,只要进入13号房,就能重新走上正道。”
他在宣传上不遗余力,很快家长带着孩子上门,开始了所谓的“治疗”。
父母眼中的“问题孩子”,只要你上了那张床,半小时内就会立马变成好孩子。
结果越来越多的家长来这里把不满意的孩子送到13号房,就像回收垃圾一样。
13号房间永远不会让他们失望。“不合格品”一个个进去后,都出来得天衣无缝。
然而,荒谬的现实出现了:无数父母把13号房视为“救命稻草”,认为它救了孩子。
然而,只有走进去的人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一个“希望”的地方,甚至连治疗都不是。
那里,是地球上赤裸裸的地狱。
这一切都源于杨永新的低频电子脉冲治疗仪“稻草人”。
“电击”是杨永信“治疗”孩子的手段,也是孩子最可怕的噩梦。
每个去那里的孩子都不愿意。
一开始,父母被骗上车,强行骗到医院,然后直接叫上门“抓人”。
被带到13号房间的孩子经常被绑在床上,手脚被压着,嘴巴被捂住。
杨永新坐在那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仪器,“好心问孩子”:“你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说完话后,杨永信已经把仪器连接到了孩子的太阳穴上。接着,一股强大的电流涌了出来,幼小的身体像一条被电麻痹的鱼,不停地抽搐。
这时,杨永信会“再给一次机会”,他会继续问孩子们:“现在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了吗?”
“因为我有网瘾。”
“你觉得你父母对你好吗?”
“可笑,他们只是想让我死……”
孩子还没说完,杨永信又按下了疯狂的开关,这一次“运气”的时间,远比以前要长。
看着被电死的孩子,杨永新又问:“你觉得你父母爱你吗?”
“爱,他们很爱我,请饶了我吧……”
怕孩子语无伦次,他们像被剥了骨头一样乞求杨永信的原谅。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就像一只没有抵抗力的羔羊。杨永信“手握屠刀”,随时可以让自己的人生见鬼。
魔鬼拿着武器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个“未解之谜”的答案在13号房间里日复一日地上演着。
研究表明,人体能承受的最大电流小于3毫安。
杨永新对孩子使用的电击强度从5 mA到10 mA不等,甚至有些“极其顽固”的孩子也享受过70 mA的电击治疗。
“稻草人”不是正常治疗的工具,而是治疗躁狂精神病性惊厥的工具。
强电流虽然可以治病,但往往伴随着极度的危险。
即使是医术高超的专家也不能轻易使用这种仪器,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患者生命危险。
人类真正肆无忌惮地使用电击是在上世纪90年代的欧洲屠宰场。
当时工人们在宰杀牛羊的时候,为了防止它们反抗和伤害自己,通常会提前在牲畜的头上放上电击设备,一直电击到它们没有反抗为止。
但是这种方法太残忍了,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时代文明在不断进步,但杨永新却把带有“不人道”标签的器具用在了同样是人的孩子身上。
换句话说,在他心目中,每个孩子都是“禽兽不如”。
有人触电大小便失禁,呜呜声传遍一地;
有人被震得短时间失去知觉,眼睛变白,失去知觉;
甚至有些孩子还挣扎过,结果被电到额头,指甲疼得插入肉里。
有目击者回忆说:“感觉就像有人拿着针扎进你的太阳穴,无数次重复,让你想发疯发牢骚,但巨大的痛苦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偶尔的折磨让很多孩子苦不堪言,但最让他们害怕的是“全天礼包”。
每当孩子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或者失控时,杨永新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为他服务,美其名曰:“今天的13号房,整天都属于你。”
这一天,从早上6点到晚上9点,入选的“幸运儿”将经历各种电击。
手指甲、太阳穴和脚底的电,哪个身体部位敏感,杨永新会把它作为实验目标。
最终,从“专场”出来的孩子经常嘴上有血,脸上没有血,被其他孩子拖着像垃圾一样扔在床上。
“只要你不死,你什么都可以做;死亡是坏运气。”
这是杨永信的处事方式,一种毫无人性的残酷思想。
在他的手中,孩子们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被迫失去自我意识,成为听话的“宠物”,才能得到“杨叔叔”的包容。
与13号房间地狱般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接待室里“父爱孝顺”的感人场景。
杨永新深知父母是自己的“摇钱树”,所以他专门制定了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案”。
换句话说,就是暗中电击孩子,在公开场合使用心理、药物和娱乐的方法。
每天下午4点到6点,杨永新都会把孩子锁在房间里写日记。
虽然日记是他自己写的,但他一直控制着日记的内容。
日记的内容一定要正面,一定要感谢父母和杨叔叔救了我们自己。我们必须说,我们在这里获得了幸福和快乐。
晚上,杨永新会逐一查看孩子们的日记。一旦发现他们有点悲观或不满,孩子会立即被送到13号房进行“二次矫正”。
此外,每个周末,杨永新都会请家长参加活动,他还会指导孩子看日记。
台上的孩子们放声大哭,台上的家长感动得热泪盈眶。
到时候,在杨永新的建议下,孩子们会冲下讲台,和父母挤在一起,全家人都会痛哭。
为了防止孩子精力过剩,杨永新还会给他们服用安眠药、镇静剂等药物,让他们长期处于精神恍惚状态;
所谓的娱乐无非是一群孩子被迫聚在一起唱杨永信写的歌,但里面写的其实是他认为比天还大的“功德”。
在鬼子的安排下,“丧父孝”的场面反复上演,大大增加了父母的信心,也让杨永信的名气越来越响。
父母认为网瘾中心给了他们一个健康的孩子。然而,在杨永信的摧残下,这个健康活泼的孩子早已成了麻木的木偶。
父母喜欢什么样的孩子,杨永新就会把孩子变成什么样的“产品”。
生活在地狱的孩子唯一想要的就是活着走出戒毒所。
在那里,接受电击治疗的孩子被称为“盟友”;沉迷网络、误入歧途等不良行为被称为“误入歧途”。
成功改造并活着离开戒毒所的孩子被称为“精品”。
在父母和杨永新眼里,他们是优质产品,但他们并不孤单。
与曾经臭名昭著的张羽书院不同,在杨永信所在的网环中心,父母一直陪着孩子一起改造、一起吃饭、一起生活。
杨永新实行“加减圈”和现金制。
也就是说,如果孩子犯了错,他的名字后面会画一个圈,填了五个圈后,他会受到全天电击,而如果父母犯了错,他的名字后面也会被圈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父母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一圈才10元。
从某种角度来说,父母犯错,花钱,孩子犯错,用电击解决。
不得不承认,杨永信在把握人性方面有很深的研究。
通过这种“特殊对待”的方式,他给了父母“犯错的惩罚很轻”的错觉,从而切断了孩子逃跑的念头。
有些孩子半夜哭着向父母诉说杨永信的罪行,父母却不相信。毕竟,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残忍。另外,对方是国家补贴的优秀医生。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孩子含泪的自信,往往是父母提示早睡,让他们明天能按时接受治疗。
有些人看到父母无动于衷,决定逃跑。他们假装是父母,但是他们在离开房间之前被抓住了。
越狱失败的人会被直接送到13号房间,在那里会被穴位电击一整天,直到重伤昏迷。他们也将从现在开始被杨永信拉入“黑名单”,并不时被逮捕。
逃避是痴心妄想,自杀是奢望。
有人喝了洗衣液被抓回来洗胃;
有人,咬着舌头,被杨永信扇到牙齿脱落;
其他人绝食,但他们被迫“吃饭”。
杨永信笑着对孩子们说:“你们不会死在这里的。你敢想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孩子害怕,更准确地说,除了害怕,他们没有任何情绪可以表现。
虽然很多父母不知道孩子发生了什么,但很多父母在知道杨永信的恶行后,仍然选择无条件支持他。
“只要能让我的孩子变得更好,无论如何都没关系。”
“不管是黑猫白猫,抓老鼠都是好猫。”
“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甚至有些家长在知道孩子想逃跑后,主动举报孩子,帮助孩子找回。
父母的支持成了杨永新最大的信心来源。他越来越猖狂,手的电击强度越来越高,60 mA,80 mA...
只要他父母不反对,他绝不会手软。
面对采访,杨永新表示“用心良苦”:“哪怕只有一个孩子能治好,都是功德无量的事。为此,我愿意背负骂名。”
然而,事实与他所说的恰恰相反。
杨永新一边折磨孩子,一边利用孩子收取高额费用。
整个疗程持续4个多月,每个月花费6000多元。
父母不在乎。98%的治愈率已经遮住了他们的眼睛。且不说2.4万的费用,也就是10万或者20万,他们都愿意放弃。
家长们纷纷交钱,把自己不满意的“产品”交给杨永新再制造,换取高质量的“产品”。
在“一切为了孩子好”的情感中,父母迅速完成了与杨永信的交易,一个花钱消灾,一个名利双收。
至于那些被积极忽视的孩子,他们成了受害者。
就像杨永信无法走出童年的屈辱,那些走出网环中心的孩子也无法逃脱那段经历的阴影。
他们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生怕什么时候父母会再次把自己送回“地狱”。
甚至有些人充满仇恨,恨杨永信,恨把孩子当产品的父母。
16岁的女孩陈欣然被杨永信摧残了100天。回到家,她拿出藏了很久的绳子,把母亲绑成一团,捅了父亲一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就很顺利,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偷偷练习过无数次。
后来,陈欣然说:“我本来要挂绳子的,但是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我决定把它留给更需要它的人。”
这样的悲剧也不例外。
东北青年阿信被父母送到了环网中心。在里面呆了几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自己的餐馆,捅了父亲十几次。
从“地狱”逃出后不到两天,阿信就进了监狱,他的朋友们也去看他。问他之后,他并不后悔。阿信说,“我不后悔。我在那个鬼地方呆了好几年。我活下来的原因是我想自己完成这些刀。”
父母固执地认为,只要孩子健康的人格被摧毁,他们的未来就会一帆风顺,但他们没想到会死。是他们错误的想法毁了自己的生活,把孩子推向了更加灰暗的生活。
这些从网环中心出来的孩子,有一部分患有抑郁症,不敢出门与人交流。有的不敢结婚生子,独自生活;还有的离家很远,拒绝认父母。
对他们来说,今天的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他们的生命早已经在被骗进“地狱”的那一刻死去,在无数绝望和痛苦的日日夜夜中死去。
他们是父母眼中的无脑行尸走肉,乖巧听话的孩子,却不是他们自己。
男孩乐儿曾经是“被治疗”的一员。六年多来,他和父母的关系始终保持“只是打个招呼”。
乐等了四年,才等到父亲迟来的“道歉”。
父亲以为是一时冲动,却从未想到这种“冲动”会对孩子造成永远无法抹去的伤害。
那段记忆成了所有经历过的孩子心中最深的痛。只有不去想,不敢去想,他们才能感受不到心碎的痛苦。
父母看着诺诺面前的孩子满心欢喜,却不知道不是孩子变好了,而是被迫戴上假口罩,学会服从和迎合。
孩子是人,不是商品,不会过期,没有优劣之分。
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自由发展的权利。
他们有向天空生长的枝叶空,但是他们的父母二话没说就把它们剪掉了,还责怪他们的孩子无能。
恶魔在世界各地游荡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那些故意打开地狱之门释放恶魔的父母。
一直以来,网络上有一种观点,只要杨永信消失了,悲剧自然就结束了。
但事实证明,人性的恶念并非都来自一个人,只要某个群体的偏见得不到纠正,悲剧就永远不会结束。
杨永信只是第一个逃出地狱的恶魔。在他的身后,也有无数的恶魔在世界各地游荡。
那些年,类似杨永信的“网瘾中心”雨后春笋般涌现,摧毁了孩子们的未来,甚至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在江西南昌洁治中心,16岁的王伟喝了洗衣液,被成功救出,后来死在电击台上。
安徽正能教育中心,18岁的李敖被罚白天站在烈日下,晚上用手铐吊在窗前。整个过程持续了40个小时,最后他不幸去世。
某重点大学的法学硕士想读博士,但父母不同意,想让他完成学业,娶妻生子。
结果,师傅被父母绑在了网环中心,送到了杨永信那里。
当人们再次看到他时,这个高传单已经疯了,每个人都跪下来喊道:“杨叔叔,我恨你”。
恶魔在世界上摇旗呐喊,但为他们提供生存土壤的却是无知的父母。
正是因为他们的“欲望”,魔鬼才会窥探他们。生活的背景从来不是绝望,而是愚蠢。
因为我们天生愚蠢,所以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学习和提高自己。
但是对于那些把孩子推进13号房的家长来说,他们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认知有限,甚至会恼羞成怒,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孩子。
有记者曾通过杨永新活动的空缝隙问在场的家长:“如果觉得孩子是自己的,可以随意控制,请举手。”
观众席上几十位家长纷纷举手,有的甚至显得很自豪。
记者感到不可思议。也许在那一刻,她完全明白了:一个无知自大的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生了一个孩子,当它从我的身体里出来时,它自然是我的东西。我有权改造你,你必须服从我。”有这种想法的家长和杨永新孩子暗讽村民有什么区别?
小时候,杨永新是一个人受的伤,但现在,他变成了曾经讨厌的“村民”,甚至和更多的“村民”联手,给更多的孩子加上童年的伤害。
网瘾从来都不是根本问题,但最重要的是孩子为什么会网瘾。
父母认为他们所想所见都是事实。
众所周知,正是他们对孩子的冷漠和忽视,把他们当成垃圾桶来发泄情绪,才会导致他们沉迷游戏。
很明显,父母充满了问题,但他们认为孩子有问题。
他们试图用暴力和说教来改造孩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于是父母开始求助于外力,这就吸引了“杨永信”。
是父母给“魔鬼”披上外衣,让他们在镜头下骄傲地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炫耀自己救了6000多个孩子。
一些媒体的疯狂报道将这种扭曲的“救赎”推向了顶峰。
沉浸在这场狂欢中的人,有谁想过这6000多个孩子是否幸福?
多亏了孩子们的网上投诉,杨永信的恶脸才能被外界所知。
2009年,他的网络退出中心被勒令关闭,残害无数儿童的稻草人也被拘留。
人们以为杨永信会受到惩罚。然而,他仍然相处得很好。
2021年5月底,杨永新还参加了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会议。
在活动现场,他主持了精神科培训的开幕式,甚至还当上了讲师。
杨永新和他的朋友还申请了“治疗抑郁症的中药”专利。他宣布这个专利的治愈率高达98%,抑郁症十天内就能治愈。
听着熟悉的话语,人们知道,曾经残害无数儿女的杨永信,又是一个恶魔。
至今任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副主任,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一级主任医师。
网上也有网友爆料,今年9月份他去临沂市第四医院取药时,无意间得知了杨永新的近况。
“网络战”结束后,杨永信似乎憔悴了许多,但谈话中却充满了和气。
他还在研究精神疾病的治疗,但他的研究重点已经从“网瘾”转向了抑郁症。
但是,就算杨永信倒下了,又能怎么办呢?
一个杨永信倒下,千千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杨永信”,他们会拿着手中的武器,向孩子们的未来挥舞。
杨永信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些父母无知的产物。只要他们不停止伤害孩子,不履行作为父母的责任,“恶魔”杨永信就永远不会消失。
杨永信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
有人说他救了很多误入歧途的孩子,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医生。
也有人说他想尽办法折磨孩子,几个成功的例子也掩盖不了那些毁了的人生。
对错,也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但总的来说,杨永信并不是这场悲剧的真正始作俑者。人们更应该关注的是送孩子去戒毒所的父母。
诚然,这些父母把孩子送到杨永信身边是为了“救孩子”,但他们是否也应该反思是什么原因导致孩子误入歧途?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对孩子的成长起着重要的作用。
教育家洛克曾说:“孩子的心灵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纯洁,可以画出任何风景。”
但是,有些家长还是不明白,自己不是这张纸的主人,不能因为不喜欢就把“纸”撕成碎片。
唯一能真正决定在这张纸上画什么风景的人永远是孩子自己。
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但不是父母的复制品。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活成什么样,没有人能为别人的生活做决定。
父母做不到,杨灿永新也做不到。
作为父母,我们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孩子,少一些自以为是的“为你好”,多一些平等的建议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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