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针,白昼的疲惫剥落殆尽/夜成都泛着绯红/惟有音乐,还在闭着双眼轻声吟唱/众人皆醉,嘴角干涸/当听到一片绿洲,他们/摇着话筒,醒了……
他们既是老板又是歌手/他们坚持做纯粹的音乐/他们是夜成都一群音乐精灵
昨(17)日晚上10时,走进位于城南的一家酒吧。音乐已经点燃。白色帆布将天花板
“江智明、陈宁、李健、刘洲。”一顶黑色CK棒球帽,突然窜到跟前,指着身后4名“壮汉”依次介绍,最后才说:“我是陈渝,朋友们都叫我小渝儿。”他们5人,“红音乐小分队”的灵魂,都是本科学历。而这间属于自己的酒吧,他们亲切地称为“红”。
陈渝,光头,清瘦。稍长的帽檐几乎遮去了半张脸庞。他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最终却选择了音乐。
江智明,长发,硬朗。大学时代,曾连续4年获得校园歌手冠军。从串场表演,到与陈宁、李健、小渝儿合伙开酒吧。
陈宁,平头,眼镜。时常穿一件花格子衬衫,外套小马甲。英文歌曲是他最拿手的项目。
李健,长发,肤黑。稍卷的长发,深邃的双眼,透着野味儿。他是5人中惟一科班出身的音乐人,1991年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二胡专业,擅长各种乐器。
刘洲,长发,英俊。5人中,年龄最小。6岁学琴,8岁习鼓,13岁登台表演,至今已是西南地区最出色的键盘手。
上半场这首歌是我的原创
晚上10时30分,红色的烟雾充斥着“红”。几曲音乐过后,他们的“红音乐小分队”上场表演了。陈渝抱着吉他,跳上舞台,在吧椅上对着话筒屈膝而坐。略微拉低帽檐,他望着满座的客人:“今天送给大家的第一首歌,是我原创的《画在墙上的天堂》。”
“穿过绿洲/穿过世人居住的地方/找到一个宫殿/天堂被画在墙上”,清亮的嗓音,低缓的节奏,在红色的烟雾中吹出一幅图画……
“噔、噔、噔”,江智明右手抓话筒,双腿与肩宽站成“人”形,脚后跟踩着节奏踏着地面,左手轻拍大腿,双眼始终注视着前方,轻声和音。而陈宁则一直拨弄吉他伴奏。
突然,音乐消失了。台下,如痴如醉的脸庞上定格着一张张“O”形的嘴唇。霎时,强劲的音乐猛地从四处扫射而来,震耳欲聋。键盘,吉他……都在焦躁地呐喊,彻底叫醒听客们的耳朵:“我要活着升天/我要天堂的酒杯/我要活着欢笑/天使拥我入怀抱!”
下半场
我是一匹孤傲的狼
台下,掌声、口哨声乍起一片“再来一首!”……晚11时30分,上半场结束,他们走下舞台。江智明找了个离吧台较近的位置坐下,点燃一支烟,望着舞台上的两片“红唇”出了神,半晌才抖落一长截烟灰:“那是我们的领地,只有在那里唱歌时,才感觉自己是个斗士。”
凌晨1时30分,下半场开始。与上半场不同,下半场通常是应客人要求表演独唱。这时客人已走了大半,剩下的都啜着小酒,零星散坐在舞台周围。他们,是“红音乐小分队”的忠实歌迷。
江智明收到了一张点歌单,客人要求他表演齐秦的《北方的狼》。江智明习惯性地用右手紧握话筒,左手向后理了理长发。“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干净的嗓音,略带着些沙哑,穿透着歌者与听客心中共有的记忆。
3时30(人均gdp是什么意思?人均GDP即人均国内生产总值(Real GDP per capita),是人们了解和把握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宏观经济运行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分
键盘手的刺青人生
下半场结束,已是凌晨3时30分。街外仍旧飘着细雨。满头大汗的刘洲,独自坐在吧台前,要了听百威:“累了。”
13岁就登台演出的他,辗转去过北京、拉萨、重庆,最终留在成都。“每个民族和地域都有自己的音乐元素,元素不等同于音乐……哒……哒哒……听到没?这就是音乐元素。”他一边脱套在外面的牛仔衣,一边爽朗地笑了。右臂上,一条青色大龙似欲腾空而起,其下还“溅”出四面水花。“这是水龙,我自己设计的图案。”
虽然,他现在已是西南地区最出色的键盘手,但他却不想过早束缚于某家音乐公司。“如果去那里,我就要卖自己的思想,而我在这里,是享受自己思想带来的快乐。”
音乐人
我会不会活着升天
关于梦想,“红音乐小分队”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做更多纯粹的音乐。“音乐对我们确实太重要了,确切地说我们不是生意人。”李健的这句话似乎更能代表大家的心声。
只有音乐才能表达理想。音乐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或许,某年某天某时,他们真的会因音乐而“活着升天”。
早报记者余子炊摄影雷湘琥